第2章
定睛一看，王语嫣和阿朱都在那儿。
耳边还传来悠扬的琴声。
那是名曲《凤求凰》。
林尘对音律不算精通。
但他知道王语嫣琴艺超群，昨日特意买了乐谱研究过，一下就听出了这曲子。
琴声飘渺，带着一丝哀婉。
仿佛诉说着少女的心事。
从王语嫣的处境看，这曲子多半是在寄托对慕容复的思念。
她从小没接触过其他男子。
表哥慕容复是她最熟悉的人。
慕容复长得俊朗，又才华出众。
久而久之，她对他动心也很正常。
可惜慕容复醉心复国大业，受父亲慕容博影响，对儿女情长不上心。
这便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林尘轻叹一声。
他没贸然闯进潇湘苑。
回到住处，他取出玉箫，对着曲谱练习《凤求凰》。
音律技能正式解锁。
他连着三天加点练习。
从初级升到中级，接近高级。
虽离大师级还远，但已足够实用。
时机已到。
他决定去见王语嫣。
下午申时刚至，小兰又来取下午茶的点心。
她这几日总在此时到后厨走一趟。
其实派个普通下人取点心就够，可小兰偏偏揽下这活，只为多见林尘几面。
她如今对后厨的路熟得跟回家一样。
厨房里没瞧见林尘，她便直奔后院而去。
果不其然，林尘正在那儿。
两人闲聊几句，林尘随口问道：“大小姐这会儿忙什么呢？”
小兰答道：“在潇湘苑里抚琴。”
“阿朱姑娘在一旁陪着她。”
林尘又问：“弹的是哪首曲子？”
小兰歪头想了想：“好像是《凤求凰》，小姐提过这名字。”
林尘轻轻点头，心中有了数。
小兰拿了点心离开后。
林尘回屋稍作收拾，带上准备好的东西，快步走向潇湘苑。
远远便听到了琴声传来。
还是那首《凤求凰》。
“这么惦记你表哥啊？”
“可惜人家只拿你当个帮手罢了。”
他暗自轻叹一声。
从怀中取出玉箫，林尘听准琴音的节奏，找好切入点，轻吹起来。
箫声与琴音交融，宛如天籁。
悠扬的旋律飘荡开去，让人心神舒畅，余韵悠长。
林尘刻意压低了箫声，不抢琴音的风头。
潇湘苑凉亭里，阿朱和小兰并未察觉这细微的声响。
唯有王语嫣耳力过人，捕捉到了这恰到好处的箫声。
她停下手，疑惑道：“是谁在吹箫？”
阿朱听她一说，也听出了端倪。
她笑眯眯道：“该不会是少爷来了吧？”
王语嫣眼中闪过一丝期盼的光。
“小兰，你去瞧瞧！”
小兰跑出院外一看。
见到林尘，她愣了一下。
“林公子，你怎么在这儿？”
林尘笑着说：“闲得无聊，四处逛逛。”
“刚才那箫声是你吹的？”
林尘点点头。
“没想到公子还精通音律！”
小兰满脸惊奇。
“我先去回禀小姐。”
她折回亭子，把情况告诉了王语嫣。
王语嫣听完，眼神黯淡下去。
显然不是她期待的那个人。
阿朱乐呵呵道：“没想到林尘小哥还会吹箫？”
“不如请他进来，和小姐你合奏一曲《凤求凰》怎么样？”
“反正这会儿也没啥事。”
王语嫣嗔道：“阿朱姐姐，别瞎闹。”
这《凤求凰》是她留给慕容复的。
她还没和他一起合奏过呢。
阿朱晃着她的手臂：“我还没听过琴箫合奏呢，你就当练练手，下次少爷来的时候不就更有把握了？”
王语嫣一想，觉得也有几分道理。
她心里也好奇，林尘一个乡野出身的渔夫，怎么会有这份雅兴？
小兰这时插话道：“这几天我跟林公子聊了不少，他琴棋书画、天文地理，好像啥都懂点。”
阿朱打趣道：“你这夸得也太离谱了。”
小兰急忙辩解：“我没瞎说，是真的！”
王语嫣淡淡道：“是真是假，请进来一见便知。”
小兰欢喜地跑出去，把林尘带进了院子。
潇湘苑里曼陀罗花开得正艳。
花香扑鼻，沁人心脾。
林尘走进凉亭，见到王语嫣和阿朱。
王语嫣果然名不虚传，宛若仙子。
一头乌发如瀑，缀着几朵金簪点缀。
水灵灵的大眼清澈如泉，樱唇泛着淡淡橘红，美得恰到好处。
她盘腿坐在席上，小巧的脚趾不安地动来动去，像块温润的美玉。
旁边的阿朱也毫不逊色。
一身朱红长裙，外披淡蓝小袄。
桃花眼笑成一条缝，仿佛会说话。
“拜见小姐，见过阿朱姑娘！”
林尘微微躬身，礼数周到。
王语嫣轻轻点头。
“刚才的箫声是你吹的？”
林尘应了一声。
阿朱笑着说：“小哥不如跟小姐合奏一曲吧！”
林尘道：“若不嫌我技拙，愿意一试。”
王语嫣浅浅一笑：“那便开始吧。”
琴声悠然响起。
如同湖面荡起涟漪，由中心向四周散开。
又似山间清泉潺潺回响。
林尘的箫声恰时加入。
如春风轻拂面颊，又像柔羽轻抚心间。
阿朱和小兰听得如痴如醉。
一曲奏罢。
王语嫣起身，满脸惊讶。
她没想到林尘的音律竟如此出色。
阿朱和小兰忙起身拍手叫好。
阿朱赞道：“真好听，像是天籁之音。”
“简直是绝配！”
王语嫣俏脸一红，低声道：“阿朱姐姐，你胡说什么？”
阿朱回过神，忙改口：“是我说错了。”
“该是高山流水觅知音！”
林尘谦虚道：“阿朱姑娘谬赞了。”
王语嫣说：“小哥坐下一起吃点心吧。”
林尘也不推辞，坐在一旁。
他拿起一块桃花酥尝了尝。
目光却不着痕迹地扫向桌上堆放的书册。
有乐谱、字帖，还有些杂记散文。
他甚至瞥见了一本武学秘籍。
那是《参合指》。
《参合指》乃慕容氏的家传绝学。
传闻练至圆满，威力可媲美《六脉神剑》。
当然，这说法水分颇大。
但其真正实力，至少能与少林的《拈花指》《无相劫指》比肩。
绝对是江湖上顶尖的武技。
比《金刚罗汉拳》强出不止一截。
林尘暗自欣喜。
这次拜访果然没白来。
不过他面上不动声色。
王语嫣看似单纯善良，其实并非毫无心机。
她对表哥慕容复情根深种。
若自己贸然开口借《参合指》一看，准会被她冷脸拒绝。
毕竟两人刚认识，在她心里，自己哪能跟慕容复相比。
于是，林尘转而聊起了书法。
“小姐也喜欢蔡襄的《林禽帖》？”
王语嫣一听，略感意外。
“莫非小哥还懂得书法？”
林尘笑道：“略知一二罢了。”
“蔡襄的《林禽帖》笔法娴熟，挥洒自如，真是行书中的珍品。”
王语嫣点头道：“确实如此，我最近正在临摹。”
林尘说：“比起蔡襄，我更偏爱黄庭坚的《砥柱铭》。”
“这篇草书纵横奔放，气势雄浑，自成一派，实在难得。”
王语嫣又惊又喜。
她也钟爱黄庭坚的字。
看来阿朱说得没错，林尘真是她的知音。
音律书法皆与她契合。
知音难求啊。
她平日清冷疏淡的性子，此刻竟与林尘聊得兴起，颇有相见恨晚之感。
王语嫣其实很寂寞。
偌大的曼陀山庄，男人寥寥无几。
琴棋书画上，能跟她搭话的人更是屈指可数。
慕容复难得来一次，也只跟她讨论武学之事。
这让她颇为郁闷。
如今多了个林尘。
以后的日子或许不会那么孤单了。
原本的一丝戒心，此刻早已烟消云散。
聊到最后。
林尘取出前几日在城里买的礼物。
他送给王语嫣一盒上等胭脂和两本奇书。
也给了阿朱一盒好胭脂。
都是顶级的货色。
阿朱惊讶道：“没想到我也有份。”
“多谢小哥了！”
王语嫣说：“小哥有心了。”
“小兰，去拿十两银子给小哥。”
这举动透出她不愿欠人情的性情。
也隐隐划清了彼此的界限。
林尘一琢磨，若收了银子，这礼物不就白送了？
他笑着说：“小姐不必客气。”
“我能在山庄谋份差事，已是托了小姐的福。”
“若不介意，我想借这本书看看。”
他指向桌上的《参合指》。
王语嫣顿时迟疑起来。
阿朱忙解释：“这是我家少爷的家传武学，从不外借。”
林尘早料到这结果，只是试探一下。
“原来如此，是我冒昧了。”
王语嫣心软，见他神色坦然。
便说：“你若只在这儿翻翻，也无妨。”
“小哥对武学似乎颇有兴趣。”
林尘点头道：“只是好奇罢了。”
“谢过小姐了！”
他拿起《参合指》，认真翻看起来。
在王语嫣看来，这秘籍内容繁复。
光是内力运行的脉络，短时间内根本记不住。
给林尘随便看看，他也学不走什么。
就算记下零星片段，也练不成。
所以她并不担心。
她哪知道，林尘有熟练度加点系统。
他边看边暗自运转内力，走了一遍路线。
系统已将这武学牢牢记住。
以后无需秘籍，他也能自行修炼。
半个时辰后。
林尘看完，顿觉神清气爽。
又多了一门强悍的武技。
他不动声色放下秘籍。
顺手还将慕容复给他的《金刚罗汉拳》还了回去。
“小姐，我先告辞了，还要准备晚膳。”
王语嫣点头，目送他离开。
阿朱问道：“真不怕他偷学了去？”
王语嫣自信道：“以我的记性，半个时辰也记不全。”
“阿朱姐姐放心吧。”
阿朱想想也对。
“他可能是小时候受过欺负，想变强罢了。”
“若不是少爷的家传武学，给他学学也无妨。”
林尘回到住处。
便开始按《参合指》的路线加点修炼。
这武技品级高于《金刚罗汉拳》。
经验值涨得稍慢些。
但其威力确实非同凡响。
三天加点下来。
《参合指》已达小成境界。
这三天他几乎全身心投入修炼。
有熟练度系统在，修炼毫无瓶颈。
只要坚持，经验值便会稳步增长。
后厨的事如今已步入正轨，他无需多操心。
修炼时间因此多了不少。
这日下午，他在后院厨房练功。
内力沿经脉汇于中指，他屈指弹出。
一道无形气劲从指尖激射而出。
气劲在地面顽石上打出个三寸深的小洞。
这一指的威力，若打在普通人身上，足以贯穿身体。
对上武者，后天大圆满以下无人能挡。
即便是后天大圆满，若无防备，也得丧命。
就算有内力护体，也免不了重伤。
“可惜不是《六脉神剑》。”
“若《六脉神剑》练到圆满，十指齐发剑气，每击十道，覆盖范围极广，神仙也难敌。”
“《参合指》只能发一道指劲。”
林尘略感意犹未尽。
他打开面板查看。
姓名：林尘
年龄：18
魅力值：22（出色）
武道修为：后天一流
功法：菩提心法（大成，1025/10000）
武技：金刚罗汉拳（大成，1100/10000）、参合指（小成，340/1000）
技能：捕鱼（大师级）、厨艺（大师级）、撩妹（中级，120/1000）、音律（高级，600/1000）
入庄不到十天，实力翻了几倍。
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
努力终有回报。
林尘刚收功。
管家明月姑娘走了过来。
“夫人想吃莲子羹。”
“让你亲自下厨做一碗。”
林尘赶到厨房，亲手熬了碗莲子羹。
“夫人要你亲自送过去。”
林尘心里犯嘀咕。
怎么非得自己送？
他问：“明月姐姐，为啥要我去？”
明月挑眉道：“夫人吩咐的，我哪知道？”
没办法，主子的话得听。
明月在前头带路。
林尘随口问道：“明月姐姐，上回送你的胭脂用着如何？”
明月笑说：“挺好用的。”
“你这小子眼光还挺准。”
林尘道：“那下次我多给你带点。”
明月乐了：“我知道你是想巴结我，不过我还挺受用。”
“下次带点补水的吧。”
“快入冬了，皮肤干得慌。”
“没问题！”
明月心情显然不错。
她笑着在林尘臀部捏了一把。
“哟，还挺结实！”
林尘瞬间僵住。
聊得好好的，怎么还动手动脚了？
这可是他头一回被女人调戏。
脸不受控制地红了起来。
“还害羞啊，真可爱！”
“该不会没开过荤吧？”
明月上下打量他，眼神轻佻。
身为男人，被这么问面子挂不住。
“明月姐姐这么好奇，要不试试看？”
明月咯咯笑道：“我知道你想啥，可不让你得逞！”
林尘暗翻白眼，心里嘀咕：“老姑婆！”
到了幽兰居。
这是王夫人的住处。
林尘问：“夫人今天心情咋样？”
明月抱着手臂，戏谑道：“糟得很！”
“你自己保重吧。”
“别被剁了当花肥！”
林尘脚下一滑，差点摔倒。
他硬着头皮进了院子。
明月在后头憋着笑，没跟进去。
院里，王夫人的贴身丫鬟幽草迎了过来。
林尘本想让她代送。
幽草却说夫人指定要他亲自端进去。
她在门口停下脚步。
林尘心里七上八下。
这情况太诡异了。
该不会真要拿他做花肥吧？
他走进屋内。
一股幽香扑鼻，屋里装饰素雅。
王夫人侧卧在轻纱帐下。
透过薄纱，能看到她曼妙的身姿。
曲线起伏，美不胜收。
“夫人，莲子羹来了！”
林尘把碗放在桌上。
“你过来喂我喝。”
“我今儿懒得动。”
王夫人的声音软糯，从纱帐后传来。
“这怕是真疯了！”
林尘暗自嘀咕。
但不敢怠慢。
他掀开纱帘，见王夫人只穿薄紫内衫。
如睡美人般半遮半掩。
林尘在她身旁坐下。
目光不躲闪，也不乱看。
举止从容得体。
他舀起一勺莲子羹，送到她嘴边。
王夫人一直盯着他。
见林尘的目光在她身上扫过。
她眼中闪过厌恶和杀意。
今天她心情极差，想杀个男人解气。
好久没做花肥了。
但她还是忍住了。
她还没疯到失去理智。
林尘若死了，谁给她做饭？
再说，林尘长得俊俏。
气质容貌都不输当年的段正淳。
“段郎，你如今在哪儿？”
想起段正淳，她又开始痴想。
她从未放下对他的执念。
也正因如此，几十年来他一次未出现。
让她心死如灰，甚至变得厌男。
“你好狠，竟一次也没来看我！”
“我恨啊！”
“那些贱女哪里比我强？”
想到这儿，她眼中杀意再起。
她一只手按在林尘胸口。
冰冷的触感袭来。
林尘心头一紧，内力暗聚丹田。
他随时准备弹出《参合指》先发制人。
这疯婆子太危险了。
但他清楚，即便先出手，也未必能赢。
王夫人是李秋水的女儿，丁春秋带大的。
武功肯定不弱，至少先天境。
“千万别动手！”
林尘暗自祈祷。
王夫人的手在他胸口游移。
最后抚上他的脸，眼神转为温柔。
这病态真是没救了！
见她情绪稳定下来。
林尘忙抓住她的手：“夫人既然乏了，不如趴着，我帮您按按。”
见她没反对。
他扶她趴下。
接着给她捏肩揉腰按腿，全身放松了一遍。
王夫人皮肤紧实，毫无松弛。
弹性十足，跟二十岁少女无异。
她闭眼享受，舒服得昏昏欲睡。
下人常给她按摩。
但都是女的，感觉完全不同。
林尘见她意识模糊，快睡着了。
便停下手。
“夫人，我先走了！”
不等她回应，他转身就走。
王夫人猛然清醒。
竟有些失落。
她原以为林尘会趁机乱来。
没想到他就这么停了。
若他真动手，她不会反抗。
但事后肯定杀了他做花肥。
她好奇，林尘怎么能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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