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讷讷地拱手称「不敢」。数落完父亲,秦琛又转向我。扫了眼四周或讥诮或鄙夷的眼神,
秦琛压压眉心,对我说。「说女子只能贤良淑德?母亲当年还曾披挂上阵杀得敌军败退百里,
是陛下亲封的辅国长公主,母亲最常挂在嘴边的话便是,女子并非生来不如男。」接着,
秦琛话锋一转,冷冷睨住在场旁人:「依诸位的意思,母亲应立即上奏陈情,
请辞了这封号中的辅国二字才是。」在场之人无一不被这话吓了个魂飞魄散,纷纷下跪求饶。
03.那日之后。许是担心父亲会秋后算账,秦琛隔三差五便要下拜帖来尚书府走上一遭。
有时会送我京中尚武馆新出的佩剑。有时则会带着我去长公主府的校场,
命侍卫们比武给我看。甚至连陛下春猎,他都央了长公主将我一道带了去。那时他曾说。
「你既喜欢无拘无束,有朝一日,我定让你此生都不再受拘束。」他只随口一说,
我却当了真。春去秋来。京中关于秦琛和我的谣言愈演愈烈。
有人说邕王世子对个小小的尚书千金情深不许。也有人说,
是小小尚书千金不知廉耻纠缠邕王世子。饶是我平日里再不拘小节。此等流言入耳,
也难免会心怀忐忑。于是我问他:「秦琛,旁人皆道我对你纠缠不休,你觉得是这样吗?」
秦琛亲昵地点点我的额头。「旁人错了,分明是我对方小姐恨不能放。」
望住他柔情满满的双眸,我满心欢愉,一颗心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却还是忍不住故意道。「可我名声这般,只怕及笄前都寻不到好郎君了。」
想是看穿了我的心思。秦琛打趣着:「有本世子这般好儿郎,秦小姐怎的还想找其他郎君?」
他疏朗的大笑中,我忍不住羞红了脸。不知情为何物的小女娘。就此动心,沉沦。
04.如此三年。我终于到了及笄的年纪。借由上元赏花灯之名,他带我出了尚书府。
可人潮汹涌,我们走散了。人头攒动的街头。我仓惶茫然的四下张望着,
却无论如何踮脚都寻不到他的身影。直到一声喝彩传来。举眸望去,
人群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