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史大夫皱眉问赵鸿,“你夫人哪儿来的这封信?根本不是李夫人的笔迹。
”赵鸿的脸涨得通红,心中暗自埋怨宋慧办事不靠谱。怎么送来的不是宋依亲笔所写的信呢?
更没想到李慕竟然还随身携带宋依写的情诗?谁家好人夫妻没事儿写情诗玩啊。
只能咬牙讪讪解释,“或许是内子弄错了,我这就打发人回去问问。”说罢,犹自不死心,
指着户部的签到簿和库房登记册质问李慕。“为何你在户部的签到簿和库房登记册上的字迹,
与你的书信字迹完全不同?这一点你又如何解释?”话音落,看到李慕脸色突然一变,
支支吾吾,说不清楚。赵鸿心中一喜,陡然提高声音。“莫不是你真的会两种笔迹,
故意在户部的记录上换一种字体做掩饰,借机逃避罪责?
”“我......”李慕张了张嘴,似乎想起什么,又将嘴闭上了。
赵鸿心中越发认定李慕会两种笔迹。“今日你若是不能给一个合理的解释,
御史台只能据实上奏,由陛下按照贪墨罪裁夺。”笃,笃。沈琮单手敲了敲桌案,
苍白的脸上带着一抹不耐。声音更是毫不掩饰的烦躁与冷厉。“本王平生最讨厌别人撒谎,
李慕,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我数到三,你不交代实话,全家直接处死。”说罢,
轻轻举起一根手指。“一!”李慕顿时急了。“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王爷怎么能连坐?
”“二!”李慕望着坐在上首的少年。他拥着披风,脸色虽然苍白,却眸色冷厉。
看一眼根本不会让人想起他的年龄,只会让人颤抖。
想起平日朝中对这位少年宣王的狠厉传言,李慕打了个寒颤,
眼睁睁看着他举起了第三根手指。顿时一咬牙,一跺脚,大喊道:“我全都招!
”沈琮的第三根手指弯在半空中,缓缓收了回去,静静打量着他。李慕目光闪躲,
闭着眼喊道:“我只喜欢清风明月,不喜欢在朝中当差。尤其是户部的差事,卯时就得签到,
戌时才能下衙,有时候入库的货来晚了,还得夜里值勤。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
就是牛马也扛不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