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底像蒙了层毛玻璃“傻孩子,妈妈早就痊愈了呀。”她伸手过来,
掌心的温度却像刚从冰柜里拿出的馒头,“来,尝尝新调的韭菜鸡蛋馅——”我猛地后退。
“你不是我妈妈。”我冷静地说,“我妈妈现在还在医院,你是什么东西?”“微微,
你在说什么呀?”她的笑容未变,但眼神闪烁。“来,洗手吃饭了。”“不,
我妈妈做了手术,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我后退一步,喉咙发紧,手机在掌心沁出冷汗,
“不可能站在这里做饭。”空气凝固了,阳光变得诡异刺眼。
“妈妈”的脸突然像被按了快进键,皮肤表面泛起涟漪,无数细小的凸起在皮层下横冲直撞,
像是有成千上万条蛆虫在游行。“你认出来了…”她的声音变了,不再是妈妈温柔的语调。
她的黑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发梢滴着粘稠的液体,当头发分开时,
露出的不是妈妈的脸。而是一张惨白的、没有五官的脸。只有一张裂至耳后的嘴,
唇瓣内侧布满细密的尖牙,说话时露出喉管深处翻涌的人脸:“我是‘母体’。
”声音直接在我脑海中响起,三重叠加的男女声在脑内炸开,像生锈的齿轮互相碾压。
“每年母亲节吸引迷失的孩子,吞噬他们的情感和记忆来维持存在,你是第一个认出我的人。
”墙面突然软化,乳胶漆下透出粉红色的肌理,沙发扶手长出布满绒毛的肉须,
地板传来规律性的搏动,像在模仿心跳。整个家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蠕动的有机体。
“你到底是什么?”我强迫自己不后退。“我是母爱的化身,是所有迷失孩子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