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虎口和指节上有老茧,整双手都是白皙干净的。她拿自己粗糙的手做对比,
一比就比较出来了。而确认对方可能出身很高后,
她又联想到上一世能去勇毅侯府参加婚宴的宾客,身份必然不低。汴京有九大世家,
共分为上三贵,中三贵和下三贵。此人极有可能是中三贵以上,或者更高……所以这个男人,
的确可能是上一世的那个淫贼。思及此,她狠狠捏起了拳头,
浓烈的憎恨让她双眼起了杀意…后山上,几道黑影迅速来到男人曾在过的树下。
他们是沿着血迹一路寻找过来的。其中一人查看了血迹的粘稠度,
以此来判断男人离开了多久。另外几人,将周遭的痕迹一一勘察。
其中一人还捡到了一块金令。“看,是王爷的令牌。”几人集中过去。
“王爷随身的金令都能遗落,必然伤得极重。血迹未干,他定没走远,大家分头找!”“是。
”几道黑影,原地闪走。木屋内,聂茹非正将熬好的药倒进一只碗里。浓黑的药汤,
泛着冲人的气味。她都忍不住皱了下眉头。她端着药碗回到床前,
板起一张脸看着床上已经被她止血包扎好的男人。说实话,她是想杀他的。
只是上一世的经历有些遥远,那一晚也不过是匆忙雨露之欢,
她也不能完全确定眼前的男人就是那晚的淫贼。许是尝过被人冤枉致死的滋味,
她不想也变成不问青红皂白就迫害别人的刽子手。所以在完全确定对方的身份前,
她不会动手。而她最初选择救人也不是因为好心。既然选择了学医,总是要拿活人练练手的,
刚好有现成的送上门,不用白不用。但鉴于对方后腰上的伤疤,
聂茹非实在没办法说服自己对男人有好脸色。于是她端着药碗先是喊了男人几声:“喂,
起来喝药了。”见男人不醒,她又抬脚踢了踢床帮:“喂,醒醒,起来喝药了。
”她一脚比一脚重,就跟过去在稳婆家,踢鸡笼似的。只见昏睡的男人悠悠转醒,
他蹙起眉的样子透着被人扰了清梦的烦躁:“放肆。”冷硬的呵斥因受伤变得有气无力。
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