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是道具?此刻身上每一处伤口都还在钻心的疼,那尖锐的刺痛感仿佛还在叫嚣。
被他按在舞台上时,碎玻璃扎进皮肉的瞬间,那钻心的剧痛温热的触感,
让我现在还忍不住战栗。就在昨天刚醒的时候。护士满脸疲惫又心有余悸地告诉我,
为了清理我身上密密麻麻的碎玻璃,整个外科科室的医生都紧急出动,
在手术台上站了整整七个小时,小心翼翼地从我的皮肉里一点点夹出那些尖锐的碎片。
可现在,霍齐山竟然说……那是道具,而我,在演戏。我望着眼前这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竟觉得如此陌生。记忆中的霍齐山有着最炽热的眼神,而此刻他的目光却冷得像冰。
十岁那年的直播晚会后台,那个对我一见钟情的人是他么?他追在我身后的十年。
每次演出结束,总能在后台看见他。他为了对抗不与戏子往来的祖训,
被关在霍家老宅整整九十九天。后来我才知道,他绝食到第十天时,
是用碎瓷片在手腕上划出血痕,才逼得长辈们松口。
那年他听说极地有种只在午夜盛开的红玫瑰,便真的独自驾车穿越冰原。
回来时冻伤了三根手指,却笑得像个孩子似的把花递给我:“你看,它多配我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