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化身为索命的阎王。他很快就拿到了纵火家丁的全部供状。也从太尉府的一条暗线里,
截获了太尉与敌国通信的密函。但他没有动手。他在等。等一个让太尉府摔得最惨,
死得最彻底的时机。时机,很快就来了。太尉六十大寿,皇帝亲赐贺礼,满朝文武皆来道贺。
太尉府宾客盈门,风光无限。宴会上,太尉喝得满面红光,对身边的亲信炫耀。“那祁砚,
现在还不是对我服服帖帖?他的一切都是我给的,他就是我手上的一条狗!
”陆婉清也依偎在新结交的贵女身边,娇笑着。“我早就说过,乡下来的野丫头,
怎么跟我斗?如今,连骨灰都找不着了。”她们笑得花枝乱颤。第二天,早朝。
皇帝论功行赏,对太尉镇守边疆的“功劳”大加赞赏。太尉出列谢恩,满面春风。
就在他最志得意满的时候。祁砚出列了。他走到大殿中央,跪下。“臣,有本要奏。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金銮殿。他从袖中,拿出一沓厚厚的供状,高高举起。
“臣,弹劾太尉陆远,结党营私,通敌卖国!”太尉的笑容,僵在脸上。祁砚没有停,
他的声音,像一把冰冷的刀,一刀刀割在陆远身上。“太尉之女陆婉清,心肠歹毒,
善妒成性!先是构陷无辜,后又买凶纵火,害死人命!为掩盖罪行,更是假称有孕,
欺君罔上!”“人证!物证!俱在!”他将供状和密函一一呈上。皇帝看着那些铁证,
脸色从红到白,再到铁青。他猛地一拍龙椅,发出震天的怒吼。“来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