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扶着输液架慢慢挪到窗前,阳光照在她脸上,几乎透明。“喂,”她背对着我,
“你叫什么名字?”我翻书的手一顿。“程迦。”“程——迦——”她念得很慢,
像在舌尖掂量真假,“以后我叫你阿迦。”我“嗯”了一声。3她回头,冲我笑,
缺了口牙的弧度让整张脸都带上毛边:“阿迦,谢谢你救了我。”然而她不知道,
这只是我接近她的剧本而已。出院后,林羡以“怕留疤”为由,拒绝回林家老宅,
直接搬进她在三里屯的顶层公寓。林家父母忙生意,干脆把照顾她的活儿全丢给我。
说是照顾,其实就是让我陪在林羡的身边。其他事情一概由保姆负责,我就这样,
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关系破冰是在一个暴雨夜。电闸跳了,整栋公寓漆黑,
她抱着枕头来敲我房门,声音发颤:“阿迦,我怕。”她缩在被窝里,一点点往我这边挪,
最后额头抵在我肩窝。“你知道吗?”她轻声说,“我自导自演那场滋扰,
是为了让沈砚看见。”“嗯。”“我以为他来了,会把我抱走,像电影里那样。”“嗯。
”“可他没来,来的是你。”因为惊吓过度,她失去了部分记忆。我沉默。“阿迦,
”她吸了吸鼻子,“我想追他,你帮我,好不好?”我侧过脸,在雷声里看她。
她眼睛亮得吓人,像两团小小的火,烧着她自己,也烧着我。“好啊!”我说。她还不知道,
其实重生的不止我一个,沈砚也重生了。而且这一世,我和沈砚已经达成了合作关系。
有了我的帮忙,沈砚自然愿意和林羡交往——而且,这也是我们计划中的一部分。周三晚,
我在三里屯的顶层公寓里给林羡煮养生汤,她刚拍完一支口播广告,
带着微醺的玫瑰香扑进厨房。“阿迦,他约我周末去半山骑马。”她踮脚把下巴搁在我肩窝,
声音软得像化开的棉花糖,“你说……我要不要答应?”我关掉灶火,把汤盛进瓷碗,
递给她。“去吧,”我语气平静,“记得穿那件白色裙子,沈砚喜欢干净颜色。”她捧着碗,
氤氲热气蒙住眼,却遮不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