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种着不少草药,青青葱葱,看上去十分喜人。“方才为何沉不住气?
“只有主仆二人的时候,裴霁原本云淡风轻的脸色倏然变得阴沉,
那张静若好女的脸上此时满是冷淡。哑奴愣了。主子很少为了这种小事斥责她,
她有些不服气,又有些委屈,“她怎么敢对主子这么说话?!”主子是她的天,
她不容许有人亵渎她的天。“这里已经不是漠北。”在漠北,镇北王府就是天。可到了京城,
一举一动都受人监视,再如之前一般张狂行事,无异于授人话柄,裴霁见哑奴似乎不甘心,
声音顿时沉了下去:“怎么?我的话你如今也敢不听?”哑奴不敢再说什么,
只是沉默着退了下去。听到裴霁主仆已经在自家府上住了下来,
宴明琅抄录着方子的手顿了顿,然后看向来回话的白术,“夫人可说了什么时候让他走?
”“夫人说,不论如何镇北王妃都对她有恩,还请小姐看在她的面子上,择日为世子看诊。
待开了药之后,她便会将世子请出府。”白术知道小姐不待见世子,可镇北王府权势滔天,
自家虽然仰仗这手妙手回春的本事在京中立足,
可比起镇北王府这等根基深厚、拿捏着兵权的实权王爷,还是小巫见大巫。
她见宴明琅依旧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那边的夫人还在等着自己回话,
只得劝道:“镇北王府可不是等闲能得罪的门户,
小姐莫要等到镇北王世子求了皇上的旨意、到时候这恩情就变成了公事公办了。
”纵然宴明琅十分不情愿,她心中也清楚,白术说的才是实情。她淡淡地道:“你告诉夫人,
明日午时,我会为世子看诊。”这消息不多时就传到了裴霁耳中,他面上带着温润的笑,
同福康郡主道:“昨日我的刁奴惊吓到了秋姨和明琅,你们还肯出手相救,裴霁感激不尽。
”眼前的裴霁风度翩翩、为人端方有礼,跟他那动辄拔刀伤人的奴仆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宴知秋虽然不喜那哑奴的态度,可如今裴霁都这么说了,她也就将昨日的事暂且抛诸脑后,
“我这女儿在医学方面的造诣比我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