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松山城相隔也就二百余里,怎么就沃野一片了?而且看这里的农夫农妇们脸上的红润,
哪里像是身处战乱之地三天饿九顿的样子。这日子!这光景!饶是关内,
也没眼前这般景象吧。张璟川与李大牛简单商议之后,
便让李大牛带两旗人马先一步到东海堡打探虚实。……东海堡内,鳌拜赤着膀子,
正在厅堂内大快朵颐。一老者身着布衣,站在一旁,眼眸浑浊,一脸视死如归的模样。
“考虑得如何?”鳌拜没有抬眼去看老者,而是自顾自的咀嚼着嘴里的羊肉。
老者就像是没有听到一样,毫无反应。鳌拜放下手里割肉的小刀,拿起桌上的绸布抹了抹嘴,
淡淡道:“徐敷奏,让你投效大清,是陛下看得起你,别给脸不要!”老者抬眼看向鳌拜,
迎着对方凶狠的目光,
毫无惧意道:“当年老夫跟着袁督师(袁崇焕)在锦州杀你们这些虏贼时,
你得亏没在战场上碰到我,否则,你现在可没机会坐在这里吃肉!”“呵呵呵,
”对于徐敷奏的嘲讽,鳌拜也不恼怒,只是笑着道:“袁崇焕,
也算是你们明军中能打仗的人了,可现在呢?在哪呢?”徐敷奏不由一窒,
脸上浮现出一抹苦涩,低下了头。鳌拜见徐敷奏一脸黯然,咧嘴一笑道:“一头老虎,
本就体弱多病,咬不死山里的狼,不怪自己没本事,反而去怪自己的牙齿不够尖锐,
爪子不够锋利,最后把牙齿拔掉,磨平了爪子。没有牙齿和利爪的老虎,与牛羊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