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她高烧不退,昏迷了整整五日。裴怀景不知从哪里听到的法子,
说只要叠满一千只千千结并跪爬九百九十个台阶入寺烧于福树之下,便可为她祈福。
他照做了。如今林呦呦也照做了,而那写好的弃夫书就在这一千个千千结里。
裴怀景捧着千千结喜上眉梢,像得了什么珍宝一般。“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是有我的。
”林呦呦没有说话,就这么看着裴怀景将千千结捧在心口离去。裴怀景,
倘若你知道那里有弃夫书,一定会比现在更高兴吧。......距离除夕还有一日,
裴怀景却受伤了,而且伤得很重。听说是为了给沈皎月猎狐皮,不慎跌下悬崖,
几乎命悬一线。大红灯笼高高挂起,林呦呦倚在门边讥笑不已,裴怀景啊裴怀景,
你可曾记得你向她许下的狐氅。恰巧她这样子被路过的裴弘瞧见,
他手里拿着沈皎月赐给他的鞭子猛地朝林呦呦脚下鞭去。“你笑什么!”“父亲危在旦夕,
你竟还有脸笑。”曾经的裴弘确实很乖巧,在裴怀景离家赶考时,
小小年纪便帮家里干了许多重活。可自从他被沈皎月强行夺走养了半年之后,便全变了。
他变得残忍、自私,与沈皎月如出一辙。林呦呦掩在宽袖下的手不禁颤了颤,
拼命遮掩眼底的红。她的儿子,早就死在上京之路了。敛下眼眸,
林呦呦还是抬脚去了沈皎月的阆苑。阆苑之门虚虚掩着,
林呦呦只不过是想看一眼裴怀景死了还是没死。却瞧见裴怀景衣衫凌乱,
面色苍白地将沈皎月压在身下。鲜血渗出,裴怀景虚弱极了。他焦急地解释:“月儿,
你别生我气了好不好?”“一切都是林呦呦的罪孽,怪我被林呦呦那卑贱之女迷了神智。
”“可她那双眼睛真的像极了你,
当年我也是被蒙了心窍......”沈皎月狠狠咬着裴怀景的肩膀,泪眼蒙眬。“阿景,
我知道当年你恨我,恨我父皇抄斩你裴家上下,可我父皇也是听信了奸臣谗言。
”“如今那奸臣也被我们除掉了,便尽早将林呦呦那个村妇收拾了,可好?
”“我不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