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也发酸,雨水才擦干,脸上又爬满了泪。警察交代完走后,傅渊冷笑:“还会报警啊,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家暴你呢。”“你什么也不带的跑出去,你知道我和晓晓多担心吗?
”“晓晓吓得连晚饭都没吃!你胡闹也要有个度,你有没有同情心?”说担心我,
害怕我出事。让我一个盲人在雨夜奔走。卖掉我以性命相依的导盲犬,说起我在胡闹。
白晓初回国,要帮助她适应国内生活,所以家中要以她事事为先。可是,我呢?失明三年,
日日夜夜,我都在与过去鲜艳明亮的世界,暗淡无光的现实拉扯。难道,相比于白晓,
我不是那个最需要帮助的人吗?在傅渊看来,我的痛苦,与白晓的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每次,他都会毫不犹豫地站在白晓那一边。“真是不明白,
我怎么就娶了一个这么自私的人做老婆!”即使看不见,我依然可以想象出,傅渊皱眉摇头,
满脸不悦。我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入皮肉,用肉体上的疼,转移精神上的痛意。
我与他大吵大闹,要他找回我的毛球,只是想让他找回,我这个盲人与现实世界的唯一链接。
现在,才知道,他根本毫不在意。我蓦然转身,摸索着墙壁,靠着记忆回房休息。
傅渊也停止了对我的教训,他估计以为我默认是我错了。夜半,半梦半醒之间,
我似乎听到了毛球的铃铛摇晃声。遥远却清晰。我忙摸索下床,循着声音走去,
是我的毛球回来了?我感到心跳阵阵加速,手指也抖动起来。
我却摸到了一个光滑黏腻的肉体…随之就是白晓的尖叫,其中还有急促的脚步声。
白晓语气慌张:“欢颜姐!你…你怎么出来了?你这样会吓到我的。”随后,
我的胳膊从后面被人拉起:“欢颜,晓晓是在帮毛球整理东西,赶紧给晓晓道歉,
然后去睡觉!”他们欺负我看不见,便颠倒黑白,说得谎言也如此拙劣。我不想辩驳什么,
轻声道:“是我误会了。”随后,便去了书房。我以为他们会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