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意替温念念宣泄着滔天怒意。透过他怒火中烧的眼眸,
痛楚像毒蛇般缠绕在我每寸肌肤之上,让本就支离破碎的心更加残破不堪。
我只能一遍遍固执地重复着“我没有。”然而,得到的只有宋临川变本加厉的怒吼。
解释需要耐心的聆听者。可他甚至不愿多施舍给我一个眼神,再多辩解,也是徒劳无功。
而温念念不费吹灰之力,就夺走了宋临川所有的心疼与偏爱。“够了!
”宋临川拔高声音打断我的哽咽,认定我是在卖弄可怜来逃脱罪责。
他嘴角勾起几分嘲弄的弧度:“少装了,再不配合,别怪我亲自动手。
”“你的职业生涯毁了,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念念沦落至此吗?她能替你在赛场上发光发热,
你该感激才对。”他的瞳孔映照出我的窘迫与狼狈,唯独没有怜悯与愧疚。
牺牲我成全温念念,宋临川历来如此慷慨。就像花滑大赛那天,
温念念临时提出要增加个人动作,强迫我掩盖实力衬托她的风采。
这对团体赛的打击无疑是致命的。每个动作和技巧早在半年前就精心排练好。
温念念的任性直接杜绝了我任何获奖的可能。怒气汹汹地去和宋临川理论,他反而一味纵容,
把我的演出服剪碎换成最普通的训练服。手指无力地捏紧碎布,眼眶瞬间湿润,
我赌气地回怼:“如果她真的有实力,用得着作践我来达到目的吗?”沉默良久,
宋临川用力掐住我的下巴,眼中是前所未有的阴鸷。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比赛临近尾声,温念念突如其来的动作打乱了我的节奏,冰刀离我的眼睛只有一步之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