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喝下一碗吊命的参汤,仰躺着许久才没吐出来。参汤催的我面色泛红,气色看着好了些。
踩着装点一新的红色软毯,我一进大殿就看到跪在正中的萧衍,正被陈公公用藤条抽打。
满头大汗仍不肯屈服:“臣儿无错,不过是不愿娶一个全无感情的女人,青玉虽是孤女,
现在宋月卿也失了洁,穿着亵衣掉进莲花池里的事情满城风雨,也高贵不到哪去!
”我的心如同被千斤巨石瞬间撞击,疼得几乎昏厥过去。脚步虚浮的踉跄几步,
险些撞到殿门侧的花瓶。萧衍闻声看向我,
上下打量了一圈后眉头微蹙:“昌平侯府日日派人来跟父皇告状,说你多日茶饭不思,
人都快垮了,我如今看着红光满面,竟都是故作心机地来触我晦气!
”陛下手中的玉杯在这时嗖地砸了下来,正中萧衍的额头,鲜血瞬间汩汩落下。“混帐东西,
为了个孤女失心疯了,连卿卿都敢背弃,朕看这天下你也不想要了。”我一声不吭,
连日的厌食已经让我再没有了与萧衍争辩的气力。说不清楚这一刻是绝望多一点,
还是哀莫大于心死,颓唐地维持着最后的体面,径直上前跪在殿前。“陛下息怒,
是卿卿不得殿下心意,卿卿同意签殿下的退婚书,自此各自婚嫁,两不相欠。
”萧衍捂着额头的伤口,阴沉地瞧向我。“惺惺作态的令人作呕。
”“我一早说过可不嫌弃你失洁迎你做妾,还要这般以退为进的耍心机给谁看!
”我仍是一动不动地跪在那,保持着刚刚磕头的姿势。固执地等待着陛下的决断。
颜青玉一个身份不明的孤女,在蛮荒之地突然受伤,出现在萧衍的马下,自此勾了他的心,
轻易抵消了我此前十数年的时光。我争不过。也不屑争。
娘亲与父侯也是青梅竹马的自小一起长大,婚后恩爱异常,
即便是后来父侯因为不得已的理由又迎了两房侧妃进门,娘亲也始终是专房之宠。
她自小便告诉我,离开的心不必求。就在这时,颜青玉突然不顾阻拦地冲进大殿,
也“扑通”一声跪在了陛下面前。“陛下息怒,饶了三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