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热情被一盆冰水浇灭。巨大的委屈不甘笼罩着她,她却只能忍着泪点头:“好的,
黎总。”四个字,就是她和黎修远的全部关系。他发号施令,她准确实施。只有工作来往,
仅此而已。可她还是百密一疏,汐汐不知道从哪里学来了叫爸爸。
在一次黎修远带着客户临时回来时,汐汐脱口而出。沈清欢头一次见黎修远那么阴沉的表情。
他狠剜了她和汐汐一眼,仿佛滔天的仇恨。对客户解释:“是保姆和她的女儿,
小孩子不太会叫人。”那之后,黎修远便再不踏足这个家。汐汐再大些,
也学会毕恭毕敬地对着电话那头叫黎先生。每周都期待地等着主动给他打电话。
这还是沈清欢实在不忍心看女儿难过,以死威胁争取来的约定。得到黎修远的认可,
仿佛成为女儿的执念,又何尝不是沈清欢的执念?有次沈清欢熬了五个大夜,
帮黎修远争取下一千万的合作,她顶着黑眼圈,满心欢喜等着男人的夸奖,
黎修远却千里迢迢奔赴国外,为白月光处理两个亿的烂账。汐汐半夜发烧,
她着急忙慌送去医院,车打滑撞在树上,黎修远电话却怎么都不通,最后对方干脆关机。
她只能抱着汐汐,拖着受伤流血的腿,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去医院,在病床上躺了整整十天。
后来沈清欢才知道,那一晚白月光短暂回国,黎修远推了所有的合作,安慰了白月光一整晚。
沈清欢不想骗女儿,避重就轻道:“汐汐乖,妈妈带你去国外,我们重新开始生活,好不好?
你不愿意陪着妈妈吗?”汐汐瘪着嘴,几乎要哭出来:“一定要走吗?”嗓子哑哑的,
“我马上生日了,说不定爸爸一高兴,就认我了......”她极力克制着哭腔,
泪水却在眼眶里打转。沈清欢心疼得发紧,鼻子一酸,把头埋在女儿的衣服里,
怕女儿担心自己哭了。“爸爸的心上人要回来了,我们该走了。”“继续留在这里,
会让他更讨厌我们。”汐汐莆萄般的大眼睛猛地瞪圆,连连摇头:“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