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婆婆患有渴症。
自从公公死后,她一直服药抑制住自己。
直到一天她喝了一碗红蛇汤后,她每晚都带不同的男人回家。
她对外声称是来洽谈业务的。
可我明明听的很清楚,屋内传来的是特殊的声音。
01
今晚我加班回家时,还看到好几个健硕的男人意犹未尽的从我婆婆房间离开。
我婆婆倚靠门口,十分妖娆。
我怒不可遏道:「婆婆,你要是真有需要,可以正规去相亲,我和阿泽都不反对,您这样乱搞,邻里都开始说闲话了。」
可婆婆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我哑口无言。
「你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看有人愿意要你吗?」
我的内心像是被捅了一刀。
因为,我和阿泽也已经将近十年没有同房了。
02
当晚,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梦到一个陌生的男人睡在我身边。
不过我却一点都不反感。
反倒是觉得无比愉悦,前所未有的感觉直冲大脑。
「不可以。」
当男的跪在我面前时,我紧张的出声制止。
但他抬头的刹那,我却被吓一哆嗦。
只见他满脸覆盖青色的鳞片,刚刚舔舐我的舌头竟然是沾满毒液的蛇信子。
我被吓醒后,只见一条红蛇从我床下窜出,一溜烟的钻进了婆婆的房间。
我立马从厨房拿起菜刀就冲了进去。
可推开门的刹那,我彻底惊呆了,手中的菜刀不由自主的掉落在地。
只见婆婆抱着那条红蛇直接生啃,还意犹未尽的嘟囔着:「这味道,对了。」
婆婆注意到我后,竟然以蠕动的方式快速的游到我身边,紧接着对着我的大腿就恶狠狠直接咬了一大块血淋漓的肉。
我瞬间被疼晕了过去。
03
第二天我醒来时,昨晚被咬的部位已经缠好了纱布。
婆婆则变了脸,语气温和的和我说:「阿沁啊,你最近是不是上班压力太大,昨晚你梦游把自己腿都给磕破了,流了一地的血。」
听着婆婆的话,我彻底傻眼了。
没等我细细思量,婆婆已经端来了一碗肉羹说道:「快喝吧,对肚子里的宝宝有好处。」
这句话更让我难以置信。
我和婆婆的关系恶劣最主要的原因是我没办法生育,导致阿泽长年和我分居两地。
已经十年没有房事的我,怎么可能怀孕?
我权当婆婆是故意气我,直接黑下脸来,将她手里的肉羹给打落在地。
这时,我才发现那竟是一碗蛇肉羹。
婆婆脸色瞬间变得阴沉,直接一巴掌扇在我的脸上,随后又直接用铁勺直接给我喂了一大口。
呛的我直接咳嗽不断。
可她却依旧趾高气昂:贱骨头,不识好歹。
04
自从和婆婆闹僵后,我就没回家。
不过被迫喝了那晚蛇肉羹后,我总感觉有点怪异。
周围的同事好像刻意远离我。
直到出差回来的董事长带着客户回公司时,客户前脚刚踏进前台,便立马跑出去呕吐起来。
董事长火冒三丈的喊来保洁:你怎么做卫生的,公司这么大的味也不处理下,还想不想干了?
保洁也一脸委屈:回董事长,我已经一天处理不下五遍了,可这怪味就是弄不掉。
前台这时候跑过来指了指我说:董事长,怪味好像都是从徐沁那里传出来的。
董事长起初怎么也不信,但随着越多同事的声控,董事长才走向我的工位,这一靠近,果然我那的味道让他作呕。
而在我出来后,那味道更是让他当场反胃。
董事长指着我明确道:徐沁,你赶紧去医院检查下,你这怪味再不弄清楚,以后就别来上班了。
05
徐小姐,恭喜你。医生捂着鼻子和我道喜。
那一刻,我大脑一片空白。
怀孕?这两个字在我脑海中盘旋,却如同天方夜谭般不可思议。
「怎么了?你不开心吗?」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再次狐疑地询问:「医生,您是不是哪里搞错了?我……我根本没有……」
医生闻言,眉头紧锁,他迅速拿起体检报告,再次仔细审阅了一遍「体检单上明确显示你有孕在身,各项指标都符合早孕的特征,怎么可能搞错呢?」
我低下头,双手无助地绞在一起,心中五味杂陈。
突然,一个念头如闪电般划过我的脑海——婆婆!
那次她神秘兮兮地端来一碗蛇肉羹,说是对宝宝有好处。
难道,这一切都是她搞的鬼?
06
回去的路上,我的思绪一直不宁。
就在我即将踏入小区大门时,一阵嘈杂声打破了这份宁静,让人心生不安。
我加快步伐,好奇地靠近人群。
小区门口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人们的脸上写满了恐惧,七嘴八舌地议论着,每个人的声音中都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
我费力地从人群的缝隙中挤了进去,眼前的景象瞬间让我的心脏猛地一紧,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无法呼吸。
地面上,一片狼藉,几十具宠物猫狗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它们的形态已经难以辨认,只剩下一张皮和一堆碎肉,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这样的场景,就像是一场残酷的虐杀。
连李大妈家养的那只壮如牛的罗威纳也难以幸免。
李大妈此刻正跪在罗威纳的尸体旁,双手紧紧抓着已经血肉模糊的皮毛,仿佛这样就能让自己的爱宠重新站起来。
她捶打着自己的胸口,哀嚎着:「哪个挨千刀的变态把我儿子给生吃了!我的儿啊,你怎么就这么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孤零零的……」
旁边王大爷不时地轻捻着一串磨损得发亮的佛珠,叹了口气:「要不咱还是报案吧,小区出了这么一个变态,搞得人心惶惶的。大白天的,小姑娘都不敢单独出门,这像什么话!」
王大爷的话语刚落,周围的人群立刻响应起来,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我站在人群的边缘,心中五味杂陈。
脑中不断回放着那天晚上诡异的场景。
正当我准备默默离开时,王大爷踱步到我身旁,低声问道:「阿沁啊,你婆婆这几天怎么都没出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听到这话,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赶紧跑回家,却发现婆婆根本不在家。
就连房门都没锁,要知道她平常要是出远门的话也会锁门的。
可现在,我拨打她的电话也没回应,问过她的那些老姐妹和亲戚都说不知道,整个人都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07
「听说了吗?四号楼404的那个恶媳妇把李姐都给逼的离家出走了。」
「逼走?要我说,都有可能被分尸了呢。」
「不可能吧?」
「现在还有啥不可能的?不然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就不见了?」
「可不是嘛,李姐多好的人啊,这一大把年纪偏偏摊上这么一个恶媳。没准还真的是被她给……」
婆婆失踪的消息在小区里不胫而走。
但在婆婆那几个好姐妹的渲染下,我成了各种虐待老人家的恶媳妇。
直到我路过花坛的时候,几个人在眼神交流一番,由一个谣言传的最凶的张妈上前询问:「阿沁啊,你婆婆有消息了吗?」
原本就心烦意乱的我,最近被这伙长舌妇弄的更加生气,当即反问了一句:「张妈,今早的肉包子好吃吗?」
张妈被我的答非所问搞得一头雾水,但还是呆呆道:「好吃啊,不过我是问你婆婆有没有消息,你问我包子好不好吃做什么?」
「你没发现包子里面有我婆婆的味道?」
简单的一句话,吓得张妈脸色变得铁青,嘴唇颤抖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回到家,我轻轻地关上门,背靠着冰凉的门板,仿佛连同外界的喧嚣与疲惫也一并隔绝在外。
屋内静悄悄的,只有墙上挂钟的滴答声与我作伴,显得格外清晰。
我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一天累积下来的烦躁。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
我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阿泽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紧迫感:「徐沁,你到家了吧?」
我正欲开口,想要将近日积压的委屈和辛酸一股脑儿地倾倒出来。
却未曾想,阿泽的话语如同疾风骤雨般劈头盖脸地袭来。
「徐沁,不是我说你,要是你平常能对咱妈好点,至于到今天这个地步吗?你总是那么固执,不懂得变通,妈她老人家年纪大了,你就不能多顺着她一点?」
我的嘴唇微微颤抖,一股怒气在胸腔中翻腾,却又强忍着没有爆发。
「李泽,你凭什么这么说?这些年来,我为了这个家付出了多少,你又知道多少?」
我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但其中的颤抖还是出卖了我的情绪。
阿泽似乎并没有察觉到我的情绪变化,或者说他根本不在意,继续说道:「徐沁,我知道你辛苦,但妈她也不容易。她传统观念重,就盼着能有个孙子,可你呢?结婚这么多年了,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你让我妈怎么想?她老人家心里能好受吗?」
我被气笑了:「李泽,要说赡养你妈,你这个当儿子的才是第一责任人,这些年你没尽为人子,为人夫的责任,活成一个透明人,又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
08
虽然昨晚那场激烈的争执让我和李泽之间的关系降至冰点。
但毕竟和婆婆相处,让我无法对她的安危置之不理。
于是我再次到警局询问案件进展,希望能从警方那里得到一些好消息。
然而,当我开口询问时,得到的却是一个出乎意料的答案:「您的案件已经销案了。」
那一刻,我仿佛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
整个人愣在原地,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销案了?可是人还没找到啊!」
民警抬头看了我一眼:「是她儿子来销案的,说老人家想出去旅游几天,让我们不用找了。」
听到这里,我的心中五味杂陈。
李泽,他怎么能这么做?
昨天还口口声声指责是我把婆婆弄丢了,今天却跑到警局来销案,说婆婆是自己去旅游的?
这简直是匪夷所思!
不过,正当我整理好心情,准备离开时,先前那位帮我登记的年轻民警却突然叫住了我。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沉重,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必须告诉我。
我停下脚步,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疑惑地问道:「还有什么事吗?警官。」
他深吸一口气,似乎在斟酌着用词,缓缓开口:「虽然你丈夫的失踪案件已经按照程序销案了,但……你婆婆在失踪前的一些行为,确实有些诡异。」
「诡异?」我惊讶地重复了一遍这个词,心中一阵慌乱,婆婆的失踪本就让我心急如焚,如今又添上「诡异」二字,更是让我心头笼上了一层厚厚的阴霾。
他轻轻点了点头,神色更加凝重:「你跟我来,看下监控就知道了。」
我跟着他穿过长长的走廊,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我的心弦上,发出沉闷的回响。
走廊的灯光昏黄而昏暗,将我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更添了几分阴森之感。
终于,我们来到了监控室。
室内布满了各式各样的屏幕,每一个屏幕都在无声地记录着这个世界的点点滴滴。
民警熟练地操作着控制台,调取了一段录像。
屏幕亮起,画面中出现的是我家门口,时间是婆婆失踪前的那个傍晚。
婆婆的身影出现在了画面中,她穿着一件旧式的棉袄,头发略显凌乱,脸上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
她的步伐显得异常沉重,每一步都似乎在和什么无形的力量抗争。
更令我震惊的是,婆婆的双脚竟然不自觉地交叉着,走起路来扭动着腰肢,就像……就像一条正在蜿蜒前行的蛇。
我的心脏猛地一紧,几乎要跳出胸膛。
婆婆一向端庄稳重,何时有过如此诡异的举动?
而她的手里,竟然提着那个我曾在小区里看到的、装满死去猫狗血肉的袋子!
那些血肉模糊、令人作呕的东西,在她手中仿佛成了某种神秘的祭品。
婆婆的脸上没有丝毫的畏惧或厌恶,反而带着一种近乎痴迷的专注。
我捂住嘴,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但内心的恐惧与震惊已经让我几乎无法呼吸。
屏幕上的婆婆越走越远,她的身影逐渐模糊,直至消失在监控的尽头。
然而,就在我以为一切已经结束,准备松一口气的时候,画面突然再次亮起,这次是另一个角度的监控摄像头捕捉到了婆婆的身影。
她竟然在摄像头前停了下来,缓缓地转过身,对着镜头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那个笑容,是我从未在婆婆脸上见过的。
它既不是慈祥的,也不是温柔的,而是一种充满了未知与深邃的诡异笑容。
她的眼睛仿佛能穿透屏幕,直视我的灵魂深处,让我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
随后,婆婆就像一阵风一样,消失在了监控的视线中,再也没有出现过。
看完这段录像,我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瘫坐在了椅子上。
民警在一旁默默地注视着我,他的眼神中也同样充满了不解。
不过,更让我震惊的是这监控哪里来的?
我猛地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与惊讶,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这监控哪里来的?我怎么完全不知道?」
民警似乎早已预料到我的反应,他耐心地解释道:「这是你丈夫李泽提供的,他说你婆婆年纪大了,记忆力有些衰退,有时候可能会忘记和家人交代行踪,所以为了安全起见,就在家里装了一些监控。」
听着民警的解释,我的内心却泛起了更大的波澜,心中暗想:「老年痴呆?这怎么可能!我婆婆精明算计了一辈子,家里的大事小情她都能记得清清楚楚,而且她年龄还不到六十,怎么可能有老年痴呆?」
想到这里,我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了一系列可怕的猜想。
李泽和婆婆难道真的在背后有着另一副面孔?
他是否真的在利用监控来监视我的一举一动?
还是说他安装监控的真正目的,是为了掩盖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09
当天,我拨通了专业安全团队的电话,让他们来排查房间的监控。
随着他们细致入微的检查,一个个隐藏于墙角、天花板乃至家具缝隙中的监控摄像头逐一显露真容。
足足二十多个,这个数字让我心头一震。
它们无声地见证着这个家的每一刻,连最私密的空间——浴室的死角也不例外。
这些监控设备的存在,远远超出了对婆婆日常照看的合理范畴,更像是对某种未知威胁的防备。
我站在客厅中央,环视着这一切,心中五味杂陈。
监控屏幕上一闪一闪的绿灯,如同无数双窥视的眼睛,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压抑。
我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决定亲自去找李泽。
那个与我共同生活多年,却似乎越来越陌生的丈夫,寻求一个答案。
在决定出发寻找李泽前,我拨通了他的电话。
电话那头,几声短暂的铃响后,李泽的声音终于传来,带着冷漠:「喂,什么事?」
我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李泽,我想问你,为什么突然决定销案?婆婆她……」
我故意停顿了一下,观察着他的反应。
但电话那头,李泽的语气依旧平淡无波:「哦,那个啊,我妈不是出去旅游了吗?又不是真的失踪,还报什么案啊,多此一举。」
我紧握着手机的手指不自觉地加大了力道,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我深吸一口气,反问:「既然你昨天回来销案,为什么不直接回家?」
电话那头,李泽似乎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他的声音再次响起,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的项目正处于关键时刻,每天都要加班到很晚。要不是你家里的事情都顾不好,我又何必回来?」
我直接挂了电话,准备当面找他说清楚,顺便将早就拟好的离婚协议书也带上,让他签字。
10
周末,我向公司请了假,准备按照之前的地址去找李泽。
闺蜜马晓露知道我要找李泽离婚后,也是默默陪在我身边,一同出发。
经过三天两夜的行程,终于快到李泽先前报备的地方。
只是,在司机听说我们要去的地方的时候,在一个路口就把我们放下了,脸上还带着恐怖的神色:「那个地方我去不了,你们还是另外找人吧,这车费我也不要了。说完,便退还了所有车费。」
马晓露听完司机的话,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她猛地转过头,对着准备离开的出租车大声喊道:「你这人怎么这么没有职业道德!我们可是提前约好的,怎么能说走就走?」
司机师傅透过半开的车窗,回望了我们一眼。
他缓缓地说:「小姑娘,我开了这么多年车,什么世面没见过?钱没了还能再赚,命没了,就啥也没了。你们年轻人啊,总是不把这些话当回事。听我一句劝,那个地方,真的不是你们该去的。」
说完,他轻轻踩下油门,车子发出一阵低沉的轰鸣,随后便绝尘而去,只留下一串渐渐消散在空气中的尾气。
我站在原地,望着那辆出租车远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司机师傅的话像是一块石头,沉甸甸地压在我的心头。
我转头看向马晓露,发现她虽然依旧保持着愤怒的表情,但眼神中却闪过一丝疑惑。
「他刚刚说这话啥意思?」我低声问道。
马晓露闻言,皱了皱眉,随即又恢复了那副大大咧咧的模样:「估计是想临时涨价呗,这样的黑车司机我见多了。别管他,咱们继续走,我倒要看看,那个地方到底有多邪门!」说着,她便迈开步子,沿着小路向前走去。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跟了上去。
11
沿途的风景越来越荒凉,原本还能偶尔看到几户人家,但现在,除了我们脚下的这条小路和两旁稀疏的树木外,几乎没了人影。
连鸟儿的叫声也变得稀疏起来,整个世界仿佛都被一种莫名的寂静所笼罩。
我紧紧地握住马晓露的手,试图从她的体温中汲取一丝勇气。
她的手虽然有些冰凉,但传来的坚定力量却让我安心了不少。
随着路程的深入,周围的景色也变得更加诡异。
小路两旁开始出现一些破败的房屋,墙壁上长满了青苔和杂草,仿佛已经很久没有人居住了。
偶尔一阵风吹过,那些摇摇欲坠的门窗便会发出吱嘎作响的声音,像是在诉说着往昔的辉煌与如今的没落。
马晓露的脚步开始变得沉重起来,她的眼神中也不再像之前那样坚定。
她不时地回头张望,仿佛害怕有什么东西会从背后突然窜出来。
我感受到了她的紧张,便更加用力地握紧了她的手。
「这就是……李泽之前报备的地方吗?」马晓露低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敢置信。
我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注视着前方。
我们就这样站在村庄的入口,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所束缚,无法再向前迈出一步。
就在这时,一阵风吹过,带来了一股淡淡的霉味和腐朽的气息。
我猛地抬起头,发现远处的一座房屋上竟然挂着一件破旧的衣物,在风中摇曳生姿,显得格外诡异。
我的心跳不禁加速起来,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感瞬间涌上心头。
「我们……还是回去吧。」马晓露终于开口了,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我看着她,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
我知道,她也害怕了。
12
正当我们准备转身离开这座荒废的村庄时,一阵突如其来的苍老而沙哑的声音从我们背后幽幽响起,:「你终于来了。」
让我和马晓露都猛地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转身回望。
只见一位身形岣嵝的老人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站在了我们身后不远处。
他穿着一件破旧的灰色长袍,皮肤松弛,双眼深陷。
最令人触目惊心的是,他的双眼竟全是眼白,没有丝毫的黑色瞳孔,那双空洞的眼睛仿佛能穿透人心,直视人的灵魂深处。
他的一双干枯如柴的手紧紧握着一根雕刻着奇异图腾的蛇头拐杖,拐杖的蛇头部分微微晃动,仿佛拥有自己的生命。
老人就这样静静地站在那里,以一种近乎诡异的眼神看着我,让人心生寒意。
马晓露率先打破了沉默:「大爷,您这话啥意思?我们好像不认识吧?」
老人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那笑容中没有丝毫的温暖,反而透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寒意。
他缓缓开口:「我可没和你们说话。」
我皱了皱眉,不解地问道:「这里就我们三人,您没和我们说话,那是和谁说话?」
老人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缓缓地伸出了一根干枯的手指,那根手指如同枯枝一般,指向了我微微隆起的小腹。
「我在和你肚子里的那个说话。」老人的话语如同一道惊雷,瞬间在我心中炸响。
我猛地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老人,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震惊。
马晓露也露出了惊愕的表情,她紧紧地握住我的手,仿佛害怕我会突然消失一般。
「您……您在开玩笑吧?」我艰难地挤出一丝笑容,毕竟虽然先前医院有查出怀孕,但目前这个肚子还是和普通人无异啊。
老人摇了摇头,那双空洞的双眼仿佛能穿透我的肉体,直视我腹中的秘密。
「我没有开玩笑,我能感觉到它的存在。它是一个特别的生命,拥有与众不同的力量。」老人的话语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让我无法反驳。
我的心跳加速,额头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
「疯子。」马晓露在听完老人的话后,几乎是脱口而出地给出了这样一个评价。
她紧紧抓着我的手,仿佛害怕我会被老人带走一般,准备强行拉着我离开这个令人不安的地方。
但老人的声音却如同鬼魅一般,再次在我们身后响起:「难道你不想再见见你婆婆吗?」这句话如同一道闪电,瞬间击中了我内心的最深处。
我猛地停下脚步,整个人如同被定住了一般,无法动弹。
婆婆不是去旅游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李泽,他去哪里了?
「她人在哪?」
「你留下来过夜的话,一切便自有分晓。」
我愣住了,心中充满了犹豫与挣扎。
留下来过夜?这意味着什么?我会遇到什么?婆婆真的会出现吗?还是这一切都只是老人的诡计?
我看着马晓露,她正用担忧的眼神看着我,显然,她也不希望我留下来冒险。
但我的内心却有一个声音在告诉我,留下来。
这个声音如同魔咒一般,让我无法抗拒。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看着老人,缓缓说道:「好,我留下来。但你要保证,让我见到婆婆。」
老人微笑着点了点头,那笑容中仿佛带着一丝胜利者的得意。「你放心,我不会骗你的。只要你留下来,你自然会见到你想见的人。」
13
入夜,万籁俱寂,只有偶尔一两声远处的夜鸟啼鸣,划破这沉寂的暗夜。
然而,就在这宁静得近乎诡异的夜晚,天空中竟然出现了一轮诡异的血月,那猩红的颜色如同滴血的利刃,悬挂在漆黑的天幕之上,给这静谧的夜晚添上了一抹不祥的色彩。
我和马晓露躺在一间废弃的破屋里,这间破屋的墙壁斑驳不堪,屋顶的瓦片也残缺不全,偶尔还能听到风穿过破洞的呼啸声。
屋内堆满了杂物,灰尘遍布,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湿的气味。
我侧过头,看着身旁的马晓露,心中涌起一股愧疚之情。
我轻声说道:「抱歉,让你在这杂乱的环境下陪我。」
马晓露闻言,大大咧咧地挥了挥手,说道:「说这话多见外,谁叫我们是好姐妹呢?」
我们两人相视一笑,仿佛在这一刻,所有的烦恼和忧愁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然而,这份宁静并没有持续太久,马晓露突然话锋一转,脸上露出了一丝疑惑的神情:「不过,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我微微一愣,随即点了点头:「问吧,只要是我能回答的,我一定告诉你。」
马晓露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斟酌着用词。
她的眼神在我的脸上来回游移,最终定格在我的腹部。
她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是出轨了吗?」
她的这个问题让我措手不及,我猛地抬起头,目光与她对视。
我摇头否认道:「当然没有,我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呢?」
然而,马晓露的表情却并没有因为我的否认而放松下来。
她眉头紧锁,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好奇。
她再次追问道:「竟然没有,那你肚子里的这个,是怎么来的?」
她的话如同一道惊雷,炸响在我的耳边。
我猛地一怔,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慌乱和不安。我低下头,看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腹部,心中充满了困惑和迷茫。
我摇了摇头,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我也不懂,我也不知道这个孩子是怎么来的。可能……可能晚上会有答案吧。」
14
在我们聊天的同时,这村落外头早已被一层诡异的氛围所笼罩。
月光下,那些毒蛇如同从地狱中爬出的恶魔,悄无声息地将整个村落包围。
它们的鳞片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犹如层层叠叠的海浪,一波接一波地涌动着,让人心生寒意。
马晓露和我紧紧相依,尽管心中充满了恐惧,但我们还是努力保持镇定,试图从对方的眼神中寻找一丝安慰。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困意逐渐袭来,眼皮变得沉重,最终我抵挡不住困倦,一下沉沉睡去。
梦境中,我仿佛置身于一个无尽的黑暗之中,四周充满了未知与恐惧。
我试图挣扎,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就在我即将陷入绝望之际,一阵刺耳的尖叫声将我惊醒。
我猛地睁开眼,眼前的景象让我瞬间愣住。我发现自己被扒光了衣服,赤身裸体地被绑在一个石台之上。
四周站满了人,他们身穿黑色的蟒蛇皮,脸上涂满了诡异的纹路,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原始的野性与狂热。他们的目光在我身上来回扫视,仿佛在欣赏一件珍贵的展品。
我环顾四周,发现这些披着蛇皮的人密密麻麻地站着,将我团团围住。
他们的呼吸声、脚步声以及低语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压抑而恐怖的氛围。我试图挣扎,但绳索却将我牢牢地绑在石台上,动弹不得。
更加让我惊恐的是,我发现我的肚子不知道啥时候已经和皮球一样圆鼓鼓的了。
我的腹部高高隆起,仿佛里面孕育着某种未知的生命。
我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心中充满了疑惑与恐惧。
我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更不知道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会给我带来怎样的命运。
就在这时,这些披着蛇皮的人当中走出一个带头人。
她缓缓地走到我面前,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着我。
我定睛一看,这个带头人竟然是我——徐沁?!
我傻眼了,心中充满了震惊与不解。如果她是徐沁的话,那我是谁?
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陷入了极度的混乱之中。
15
徐沁,那个酷似我却又并非我的人,此刻正以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我,嘴角挂着一丝诡异的微笑。
她的声音在空旷的石室内回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婆婆,你终于到这了。」
这句话如同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我脑海中尘封已久的记忆之门。那些碎片化的记忆,如同被狂风卷起的落叶,在我的脑海中肆意翻飞,最终缓缓拼凑出一幅幅清晰的画面。
原来当初将徐沁逼走的人是我,徐沁给我喝的蛇肉羹里有迷幻作用,让我导致了记忆错乱,以为我才是徐沁。
「婆婆,」徐沁缓缓开口,带着难以言喻的愤懑:「你还记得当年你是怎么对我的吗?」
「我好不容易才怀上一个孩子,」徐沁继续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苦涩与无奈。她的双手轻轻抚摸着平坦的小腹,那里曾孕育过一个新生命,却因一场意外而消逝。
「大冬天的,你还要我帮你用冷水洗内裤。干着干那的。」徐沁轻轻摇头,眼神中满是疲惫与失望。
「害的我一个不小心摔倒,丢了孩子……导致后面再也没怀上。你不仅没有半点愧疚之意,却各种百般刁难我?」
徐沁的面容依旧清冷,那双曾经闪烁着温柔光芒的眼睛此刻却如同深邃的寒潭,没有丝毫波澜。
「所以,你才故意把我变成你的样子,然后引诱我一步步走到这?」我尽力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但内心的震惊与不解却难以掩饰。
我环顾四周,这个看似平凡却又处处透露着诡异的空间,无疑是她精心布置的陷阱。
徐沁轻轻地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你还不算笨。」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轻蔑,仿佛是对我终于领悟到的这一点感到些许满意。
但这份满意之中,又夹杂着难以名状的悲哀与愤怒,让她的表情显得格外复杂。
我愣住了,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诧异与不解。
「你这是为了什么?我们之间,难道真的只剩下仇恨了吗?」我试图从她的眼神中寻找答案,却只看到了无尽的冷漠。
徐沁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起来,她缓缓向前迈出一步,每一步都似乎踏在我的心弦上,让我无法呼吸。
「我要你还我孩子!」这句话,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最深处挤出来的,带着无法言喻的痛苦与绝望。
我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那段尘封已久的记忆如同被猛然揭开的伤疤,鲜血淋漓地展露在眼前。
「你知道失去孩子的痛苦吗?」徐沁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中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我心上。
「我每天都在梦里听到他的哭声,每一次醒来,都是无尽的黑暗和空虚。而你,却毫发无损地继续你的生活,凭什么?」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愤怒与不甘,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始终没有落下。
我看着她,心中五味杂陈。
我知道,无论我说什么,都无法弥补那份失去的痛苦,但我还是忍不住开口,
「徐沁,我知道我错了,我愿意承担一切后果。但请你相信,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你,更没有想过要伤害孩子。」我的声音里充满了诚挚与悔恨,希望能够触动她哪怕一丝的柔软。
然而,徐沁只是冷冷地看着我,那双眼睛里,除了冷漠,再无其他。
「承担后果?你以为你现在所做的,就能弥补什么吗?你变了我的样子,试图让我体验你的痛苦,但你永远不会明白,失去至亲的痛苦,是任何形式的报复都无法比拟的。」她的语气中充满了讽刺与绝望,仿佛是在嘲笑我的天真与无知。
16
面对徐沁那张因仇恨而扭曲的脸,我终是忍不住问出了心底最深的恐惧:「那你想做什么?要我偿命吗?」
徐沁的笑容在此刻显得异常狰狞,那是一种混合了疯狂与决绝的笑容,仿佛她已经彻底抛弃了人间的温情与理智,只余下复仇的火焰在心中熊熊燃烧。
「对,我就是要用你的命还我孩子!」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带着刻骨的恨意。
我闻言,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诧异与悲凉。
「就算我死了,你孩子也回不来啊。」我试图用理智去唤醒她,哪怕是一丝一毫的人性光辉也好。
然而,回应我的却是徐沁更加冷冽的笑声,那笑声中充满了讽刺。
她缓缓贴近我的脸庞,冰冷的指尖划过我的脸颊,带来一阵刺骨的寒意。「
婆婆,这个就用不着你费心了。」
「我精心构造的这个仪式,乃是苗疆秘术,能够将一人献祭给蛇王,用她的命来换取另外一个人转生。」
说到「蛇王」二字时,她的声音不自觉地低沉了几分,似乎连她自己也对这个名字充满了敬畏。
随着话语的落下,徐沁突然从身旁取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那匕首在昏黄的灯光下反射出令人心悸的光芒。
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想要挣扎,却发现身体已被恐惧牢牢束缚,动弹不得。
只见徐沁毫不犹豫地割开了自己的手腕,鲜血瞬间喷涌而出,如同喷泉般洒落在我的肚皮上,温热的液体迅速渗透进我的皮肤,带来一阵难以忍受的剧痛。
那疼痛直抵骨髓,仿佛有无数的针尖在同时刺入我的体内,让我几乎昏厥过去。
我紧闭双眼,试图逃避这残酷的现实,但脑海中却清晰地浮现出了一幅幅画面——无数的蛇影在黑暗中蠕动,它们的眼睛闪烁着幽绿的光芒,如同来自地狱的使者,正一步步朝我逼近。
「啊——」我终于忍不住发出了凄厉的尖叫,那声音在夜空里回荡,却无人应答。
那些蛇如同潮水般涌来,它们或盘踞,或游走,每一条都张开了血盆大口,露出锋利的獠牙,贪婪地吞噬着我的血肉。
我拼命挣扎,想要逃离这片地狱般的场景,但我的力量在恐惧与痛苦面前显得如此渺小。那些蛇的身体紧紧缠绕在我身上,冰冷的鳞片摩擦着我的肌肤,带来一阵阵令人作呕的触感。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正在迅速流逝,每一秒都像是被无限拉长,痛苦与绝望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我撕裂。
徐沁在一旁冷眼旁观,她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怜悯,只有冷漠与满足。
她低声吟诵着古老的咒语,每一个音节都像是开启地狱之门的钥匙,引领着更多的蛇群向我涌来。
在意识逐渐模糊之际,我仿佛看到了另一个世界的大门缓缓开启,那里有光明,有温暖,还有那些我曾经失去的亲人与朋友,他们正微笑着向我招手,邀请我加入他们的行列。我笑了,笑得释然,笑得轻松。
或许,这就是命运给予我的最终归宿吧。
随着最后一丝意识的消散,我的身体彻底陷入了黑暗之中,而那些蛇群,也仿佛随着我的离去而失去了目标,纷纷散去。
只留下徐沁一人,在那空旷的地下室中,面对着满地的鲜血与残骸,独自品味着胜利的苦涩与空虚。
17
「妈,妈,你醒醒?」那声音带着几分焦急,像是穿越了漫长的梦境,将我硬生生地从混沌中拽了出来。
我缓缓睁开眼,视线逐渐聚焦,映入眼帘的是儿子李泽那张满是担忧的脸庞。
他的眉头紧锁,双手紧紧抓着我的手腕,仿佛害怕我一不留神又会沉入那无边的黑暗之中。
我猛地坐起身,一把将李泽搂入怀中,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无声却汹涌地涌出。
「儿呀,没想到徐沁连你都不肯放过。」我的声音哽咽,话语中满是绝望与愤怒,仿佛在这一刻,所有的理智都被恐惧和悲伤吞噬。
「妈,你说什么呢?」李泽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轻轻推开我,目光中充满了疑惑:「阿沁为了救你,已经……已经没了。」
那一刻,我仿佛被一道惊雷击中,整个人呆立当场,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震撼与痛楚。
我瞪大了眼睛,嘴唇微张,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没了?徐沁没了?这怎么可能?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艰难地挤出这几个字,声音细若蚊蚋,却十分迫切。
李泽见状,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他搀扶着我站了起来,语气坚定而温柔:「那天,你和她因为一些小事闹了脾气,你负气之下自己跑了出去。森林里的路错综复杂,你又不熟悉,结果不小心迷了路,还掉进了一个隐蔽的蛇坑里。你被蛇咬得血肉模糊,毒素迅速蔓延,情况危急。」
说到这里,李泽的声音微微颤抖,似乎在回忆那段惊心动魄的经历也让他感到后怕。
「是她,徐沁,用了一种古老而危险的秘法,牺牲了自己,才将你从死神手中抢了回来。」李泽的眼神变得深邃,仿佛在诉说着一个遥远而悲壮的故事:「那是一种以命换命的秘术,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我整个人如遭雷击,整个人呆立在原地,心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徐沁救我?这怎么可能?
我颤抖着嘴唇,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发不出半点声音。
李泽见我依旧难以接受,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我带您去看看吧。」
他轻轻地扶着我,一步步向那片密林深处走去。
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
终于,我们来到了一个隐蔽的小空地,那里散落着几件破碎的衣物,衣物上沾满了泥土和干涸的血迹,显得格外刺眼。
那是徐沁的衣物,我的心猛地一沉,一股难以言喻的悲痛涌上心头。
泪水再次模糊了我的视线,我蹲下身,颤抖着手指轻轻触碰那些衣物,指尖传来的凉意如同她最后的温度,让我心痛得无法呼吸。
我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徐沁的音容笑貌,她的温柔,她的坚韧,她的一切美好,在这一刻如潮水般涌来,让我几乎窒息。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低声呢喃,声音里充满了悔恨与自责。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我愿意用一切去弥补我们之间的裂痕,去珍惜那份曾经被我忽视的爱。
但现实是残酷的,徐沁已经不在了,留下的只有这些破碎的衣物,和我心中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痕。
李泽在一旁默默地站着,他的眼神中既有悲伤也有释然。
而我,作为这一切的见证者,却只能沉浸在无尽的痛苦与自责之中,试图在回忆的碎片中寻找一丝安慰,一丝继续前行的力量。
如果时光能倒流,我愿意像她第一次叫我妈时,真的将她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那样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