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子还需再服一味药,才能好全。”我将丸药握在掌心,待他服了药,
我便离开回山里去。“你离开五日未回,是做什么去了?”为了给他寻药,
我被困在山中石洞五日不得脱身,待我回到木屋,他已经离开。“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
”掌心药丸微微化开,有一丝黏腻。“既然走了,又回来做什么?”是啊,我又回来做什么,
他如今美人在侧,一双璧人,十分登对。我只是一个山野村姑,自该回属于我的地方去。
“那这药丸......”木嫣然浅笑:“府医已为哥哥看过,他身子早已好全,
自是不用再服来路不明的药丸了。”我没有理会她,只是看着蒋重瑜:“你怎么说?
”他负气似的拉过木嫣然,挽起她的手,十指交缠:“我自然是听嫣儿的。”指尖碾碎药丸,
化作苦涩,消散在空气之中。“嫣儿,你不是说这里的签文最是灵验?”蒋重瑜笑道。
木嫣然会意,乖巧的往殿内走去:“哥哥,我在里头等你。”他见木嫣然入内,
便走到我身侧:“这些银子你拿着,去悦来客栈住下,等我忙完这一阵,会好好安置你的。
”手中钱袋沉甸甸,心下却虚空一片:“不知蒋公子准备如何安置我?”“可是置一所宅子,
将我养为外室?”“亦或是一台小轿抬进侧门为妾为婢?”“蒋重瑜,你同我说的是,
你孑然一身,并未成亲。”3殿内传来疾呼,木嫣然晕倒了。“晚玉,我会去悦来客栈寻你。
”他望了我一眼,疾步往殿内跑去。落雨成丝,在檐下站了许久,裙角早已浸湿,
此刻方觉冰凉入骨。蒋重瑜慌慌张张抱紧了木嫣然,从我身旁匆匆跑过,没回头看我一眼。
我唤住一小厮,将钱袋给他:“麻烦你将此物还给你家公子。”等雨停了,我就要回去了,
山里用不着银子。京城的天好似破了洞,这雨下个不停,天色渐晚,头愈发的沉了。
我缩在寺院后的偏僻处,春雨寒夜,难以入眠。今日瞧见蒋重瑜,他锦衣玉冠,乌发高束,
早已没有在木屋时的落魄。一年前,我在山崖底采药,捡到浑身血迹的蒋重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