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摆弄餐刀的动作让我瞳孔收缩——那是林修远切牛排时的特殊手势,
将刀刃倾斜三十度轻轻推拉。"姐姐知道修远为什么总买紫罗兰吗?"她突然凑近,
锁骨处的红痕像蜿蜒的毒蛇,"他说你车祸后信息素变得浑浊,
需要这种味道来......"她故意停顿,"来维持幻觉。
"我的叉子撞在骨瓷盘上发出脆响。落地窗外,陈铎伪装成外卖员的身影正掠过街角。
藏在手袋里的录音笔持续运转,却录到她接下来那句轻如叹息的话:"其实我们都是赝品,
你说是吗?」洗手间的镜面映出两张相似的脸。苏蔓补妆时突然抓住我的手腕,
力气大得惊人:"你闻到了吗?那种腐烂的紫罗兰味道。"她神经质地笑起来,
"他在每个替身身上都种了这个,就像给实验鼠打标签。"跟踪她的第七天,
我目睹了最荒诞的场景。深夜的码头仓库前,苏蔓将香奈儿手袋递给戴口罩的男人。
月光照亮交易瞬间——那分明是上周死在医疗事故中的产科主任。更诡异的是,
当男人转身时,后颈处露出硬币大小的紫罗兰纹身。这个图案我在林修远的实验室见过,
印在某个绝密项目的封面上。暴雨夜,我再次潜入502室。
这次在床底发现了带密码的保险箱,尝试输入我们结婚纪念日时,提示音发出嘲讽般的嗡鸣。
当我颤抖着输入苏蔓生日,箱子弹开的瞬间,整栋楼突然断电。应急灯绿光里,
保险箱最上层摆着林修远与苏蔓的婚纱照。第二层是整盒促排卵药的空包装,
最底下压着泛黄的诊断书——患者姓名竟是我自己,日期显示七年前,
诊断结果栏赫然写着:子宫腺肌症,受孕概率0.27%。手机突然在死寂中炸响,
苏蔓的尖叫刺破耳膜:"救...救我!他发现了!"通话被掐断前,
我听到重物滚落楼梯的闷响。当赶到她公寓时,只见防盗门虚掩,
客厅地板上散落着带俄文的药盒,而本该在海外出差的林修远,此刻正站在血泊中央。
苏蔓的尸体像破碎的洋娃娃横陈在楼梯转角,后脑勺在石灰墙上拖出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