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片后的眸光比二十六楼的穿堂风还要冷。"谁?"林愿闪身躲进消防通道,
心跳声震得耳膜生疼,脚下好似踩到些什么,像是一抹微不足道的珍珠白。
手机在掌心疯狂震动,护工发来的照片里,母亲插着鼻饲管的脸被呼吸机里的白雾笼罩。
医药费通知单末尾的数字猩红刺目,比她上季度奖金多了三个零。见人一走,
沈知聿立刻后退一步,“戏演完了就丢,沈总还真的不尽人情。”“放心,该给你的,
一分也不会少。”……"林愿?"翌日晨会上,沈知聿屈指叩了叩她面前的财务报表,
"解释下第三季度的推广预算。"林愿抬头正撞见他松开的领口,
昨夜那抹鲜艳的口红印早已消失不见,唯有喉结旁有道新鲜抓痕。
林愿捏着激光笔的指尖发颤,投影幕布上的数字在视网膜上跳动成模糊的光斑。
"财务部需要专业的人,来做专业的事。"沈知聿突然轻笑。钢笔尾端轻轻一抬,
像是划过她因冷汗黏在颈侧的碎发,"明天来顶楼报到。”散会之际,
姜甜凑过来咬耳朵:"听说陈总今早上刚升了职,
财务部那群妖精……”八卦声被电梯门截断,林愿盯着不断攀升的楼层数字,
终于明白那支遗落在消防通道的珍珠耳环,原是通往青云路上的钥匙。
02顶楼办公室里弥漫着雪松香,沈知聿将鎏金钢笔推到她面前时,
腕表折射的光斑落在他眼尾:"聪明人应该学会把秘密咽下去,你说呢?
"落地窗外暮色四合,黄浦江的游轮拉响汽笛,林愿强压住舌尖的颤抖,低声应了声“是。
”檀木座钟敲响的第十一下,林愿终于摸清了总裁办公室的暗格。
鎏金钢笔第三次滚落到波斯地毯的边缘,沈知聿倚在皮质转椅里看她弯腰,
目光顺着垂落的衬衫看向腰侧,那处的疤痕犹在,有些刺眼。"第三层抽屉。"他忽然开口,
喉结在解开的领口下滑动,"咖啡豆要现磨的。"林愿跪坐在羊绒地毯上擦拭咖啡机,
听见身后传来纸张翻动的脆响。落地窗倒映着男人轮廓,他执笔的姿势像在解剖什么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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