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尖还缠着未完工的襁褓——那是用他换下的旧儒衫改的。
"哥..."她爪心的梅花肉垫正在龟裂,"老梅开了......"顺着她涣散的视线,
我扭过头看见冰柱折射出的红光,在洞壁投出满壁红梅。冰冷的手掌贴在她丹田处,
本该温暖如春的地方结着冰碴。我疯狂催动内丹,
却发现自己的灵力正被那枚镇魂钉吞噬——天师府早算准了我会来渡修为。
"他们取走了……"小二咳出带冰渣的血,瞳孔开始涣散,
"小小二...要用我们的孩子炼丹……"她努力想擦去我脸上的泪,
指尖却在触到脸颊时只剩下冰冷。洞外传来法铃清响,我再也控制不住,突然暴起!
双手手背浮现狐毛,徒手拔出那根噬魂钉,任由钉身上的符文暴光,
震得我双手散出大块血肉。百年的道行在经脉里沸腾,雪地上炸开赤色狐火。"还给我!
"洞口的梅枝积雪被我的嘶吼震落。十二道黄符封住山头八方,
一老道晃着锁妖瓶冷笑:"百年狐妖胎,可炼破劫丹……"寒光闪过,
道士的舌头连着铜铃坠地。我舔着爪尖血渍,六尾如白绫缠住原先老道手中的琉璃瓶。
瓶中的鹅黄光团发出波浪般的啼哭声。我怔怔望着那抹暖黄亮光,
想起每夜贴在妻子肚皮上听见的"咚咚"声。就这么一恍神,
一旁的老道眼见师兄被我割去舌头,夺走琉璃瓶,猛然挥出降魔杵,穿透了我的一尾,
琉璃瓶飞了出去。"你找死!"狐火顺着铁链烧向施术者,我扯断被钉住的尾巴扑向琉璃瓶。
却被一众道人飞剑结阵拦住。"妖孽果然在此!"旁边另一老道见状飞身上前,
一把夺过琉璃瓶,"待老夫...呃!"霎那间,我的尾巴洞穿了他咽喉。
其余道人慌忙祭出缚妖索,
却见漫天雪地中的一只白狐额间浮现血色纹路——我拼了命地正在燃烧本命精元!
暴风雪突然静止在空中,每一片雪花在我眼中都映出小二曾经的笑靥。“古月,
你娶我好不好?”“哥,早点回来,家里还有我在等着你……”“哥,我们有小狐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