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让我...""扫码支付..."所有人正以0.5倍速重复七分钟前的对话。
林柚的目光扫过挂钟,发现三根指针都在逆时针旋转。
当她伸手去够顾言衬衫上凝固的油星时,灼烧感突然刺痛指尖——时空又开始流动了。
"同色起!"顾言猛地后退半步,番茄鸡蛋汤泼在他限量版球鞋上。林柚藏在立柱后方,
看着这个辩论队的王牌选手罕见地手忙脚乱。他擦拭鞋面的纸巾被风卷走,
落在打扫车旁的银杏叶堆里,那些叶脉的断裂处渗出淡金色黏液。当晚九点四十七分,
林柚撬开了校广播台后门的挂锁。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调音台上积着薄灰。她打开应急灯,
光束扫过架子上1998年校园歌手大赛的纪念磁带。当指尖触碰到最里层的黑色盒带时,
某种生物电流般的触感窜上脊背。B面标签用红笔写着:「校准带-第119次循环使用」
"胆子不小啊。"清冽的男声从通风管后方传来。林柚差点摔碎磁带盒,
转身看见顾言倚在防火门边。他的摩托头盔夹在腋下,金属面罩有道新鲜的划痕。
"每次循环都有好奇宝宝往这里钻?"顾言转动着车钥匙,目光掠过她颤抖的手指,
"上周是新闻社的姚雪,上上周是后勤处的陈伯,你知道他们后来怎么样了吗?
"月光突然被乌云吞噬,林柚的后背抵住冰凉的调音台。顾言向前半步,
安全通道指示灯在他侧脸印出血色光斑:"姚雪在三教114室失踪了三十七小时,
陈伯在值班表上的名字变成了乱码。"广播室外传来野猫凄厉的嘶叫,
林柚感觉心脏即将冲破胸腔。顾言突然摘下护目镜,
露出布满血丝的眼睛:"今天是第几次重启了?"远处的路灯忽然集体熄灭,
磁带在书架上发出蜂鸣。林柚后退时撞翻档案盒,
同墨迹重复记录着:【1999.6.12 设备调试顺利完成】地面开始剧烈震颤的那刻,
顾言抓住她的手腕冲向消防通道。他护目镜的裂纹在月光下滋生蔓延,
林柚恍惚看见裂缝里渗出淡蓝色的光。他们在银杏大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