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拍着她的手背笑:"闺女学医魔怔了,我这是老烟枪的..."话音戛然而止,
他惊愕地看着我翻出他藏在枕头下的半包红塔山。走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白大褂带着实习生们鱼贯而入。我退到窗边,九月的阳光透过香樟树叶斑驳落下,
远处实验楼上"化学与分子工程学院"的烫金字正在反光。"林夕?你怎么在这?
"清冽的男声裹着薄荷糖的凉意。顾沉站在病房门口,白衬衫袖口卷到手肘,
露出小臂淡青的血管。他怀里抱着我的深蓝色帆布包,拉链上挂着的樱花铃铛叮咚作响。
我下意识后退半步。前世就是在今天,我抱着实验数据追着他请教,
却撞见苏婉从他办公室出来。那个总爱穿白裙的姑娘指尖掠过他领口,
笑着说"师兄的扣子松了"。"你的包落在实验室了。"顾沉将帆布包放在床头柜,
金属徽章碰到玻璃杯发出脆响。那是我们课题组的门禁卡,此刻应该锁在苏婉的抽屉里。
前世她今早借口借用,三天后我的毕设数据就出现在了竞争对手的论文里。
我猛地抓住他的手腕:"刚才谁进过我们实验室?"窗外忽然传来机车轰鸣。
黑色川崎H2碾过满地银杏叶急刹在住院部门口,穿皮衣的男生单脚支地摘下头盔,
丹凤眼挑起戏谑的弧度。"学姐,你的焦糖玛奇朵。"陆骁晃了晃奶茶袋,
铃兰香水味混着机油气息扑面而来。顾沉皱眉抽回手,腕上已浮起淡淡红痕。我这才想起,
2023年的陆骁还是缠着我教他傅里叶变换的大三学弟,
不是后来那个开着玛莎拉蒂堵在公司楼下的投资人。"病人需要休息。"顾沉转身时,
我看见他后颈的医用胶布。那是他做甲状腺手术留下的,而此刻本该光洁的皮肤上,
赫然贴着创可贴。我攥着陆骁递来的奶茶杯,塑料膜上的水珠洇湿了袖口。
焦糖的甜香混着消毒水味在鼻腔打架,就像眼前这两个男人。顾沉的白衬衫纤尘不染,
陆骁的皮衣还沾着机油渍。"家属来办下出院手续。"护士的呼唤打破僵局。母亲慌忙起身,
保温桶撞翻在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