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都会给我们送上满满一碟子酸甜可口的腌梅子。“小心啊!
”正当我想要扑过去拉住李秋月胳膊的一刹那,
老石榴树的主干突然发出一阵让人毛骨悚然、牙齿发酸的低沉呻吟。紧接着,
整个倾斜的树冠在狂暴的暴雨中缓缓地朝着地面倾倒而下,
巨大的冲击力使得树根周围的泥土高高扬起。随着泥土的飞溅,
一块半截深埋在地下的石碑渐渐显露了出来。与此同时,
我感觉到手中紧握着的李秋月的手腕正在剧烈地颤抖着,那种冰凉刺骨的触感,
犹如刚刚从深井里打捞上来的藕节一般。
当救护车那刺耳的鸣笛声划破黎明时分宁静的天空时,我呆呆地站在原地,
眼睛紧盯着担架上缓缓滴落的血珠。每一滴鲜血都仿佛砸在了我的心头,
让我的心跳也随之变得沉重起来。躺在担架上的李母紧闭双眼,
她的右腿呈现出一种极不自然的扭曲姿态,
原本洁白的绷带已经被猩红的血迹浸染得一片鲜红,而且那血迹仍在不断地蔓延、扩大,
令人触目惊心。她两鬓的头发已然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白霜,
其中有一片石榴叶紧紧地粘在上面。随着她微弱的呼吸,那片叶子也微微地上下起伏着,
就如同一只即将凋零的垂死蝴蝶般脆弱而无助。刚刚经历过一场狂暴暴雨洗礼后的泥土地上,
依旧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息。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 SUV 疾驰而来,
并在满是碎石的土堆前猛然急刹停下。伴随着“砰”的一声巨响,
车门狠狠地甩在了那早已锈蚀不堪的铁栅栏上,
这突如其来的声响瞬间惊起了一群正在专心啄食蜗牛的灰斑鸠。它们扑棱着翅膀,
惊慌失措地飞向远方。透过车窗,
我一眼便认出了那个穿着黑色 T 恤的男人正是李秋月的丈夫。只见他快步从车上冲下来,
满脸焦急与愤怒。
他右臂上那条狰狞的过肩龙纹身格外引人注目——犹记得去年清明节去给先人上坟的时候,
就是这个可恶的家伙竟然往我们家的菜畦里扔下了几只死老鼠,当时可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