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像被砂纸打磨。今早碎纸机里那些被绞成雪片的报告,
此刻正在林苏的平板电脑上完整重现。林苏的无名指叩在真皮座椅上,
发出规律的轻响:"上周三凌晨两点,叶氏珠宝的货车从保税仓库运走了三箱合成钻石。
"他调出监控截图,放大画面里司机右手虎口处的新月疤痕,
"和你在车间遇袭那天的掌纹比对相似度92.7%。"苏珞的太阳穴突突跳动。
记忆闪回上周昏迷前最后的画面——戴着橡胶手套的手伸向工作台,
指甲盖上贴着与叶晚晴同款的水晶钻。那些碎钻在应急灯下折射出的冷光,
此刻正从林苏的镜链上幽幽晃进她眼底。奔驰车突然急刹,防尘罩包裹的礼服突然滑落,
看见腰线处刺绣的"C"形荆棘纹样——和母亲遗物中烧焦的工牌边缘残存的图案完全一致。
"顾南星是我母亲生前的化名。"林苏的声音像浸在冰泉里的手术刀,
"二十年前她帮叶氏处理过一批辐射超标的非洲钻,
三个月后就因'突发心脏病'死在解剖台上。"苏珞的指尖触到礼服内衬的硬物,
抽出来竟是半枚烧变形的鸢尾花胸针。记忆如闪电劈开迷雾——七岁生日那天,
别着同样胸针的女人蹲在保险柜外,用沾血的手指在密码盘上按下"0723",
那是母亲火化的日期。马路边上的路灯管忽明忽暗。林苏一手解开衬衫第三颗纽扣,
露出锁骨下方狰狞的烧伤疤痕:"这是你母亲留下的标记,当年殡仪馆起火时,
她把我从停尸房的冷柜里推出来。"他指尖抚过苏珞耳后淡粉色的旧疤,
"而你这里被碎玻璃划伤时,我正在隔壁病房接受植皮手术。"暴雨还在继续,
奔驰车在永祥医院地下室门口停下。电梯地下一层的提示音惊醒了恍惚中的苏珞。
“我们现在去哪里”也许是一连串的打击太大,苏洛的双眼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喃喃发问“跟我来,到了你就知道了”林苏说道解剖室冷白的灯光下,
七具盖着白布的尸体排列成诡异的十字。当林苏掀开第七块尸布时,苏珞面露惊容,
她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