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在对我笑，我能感觉到。可它没有五官，就只有一个没有脸孔的黑色轮廓。
”小陆咬唇：“你别吓我。”我把塑料袋放在地上，
颤颤巍巍摸了下自己脖子：“你觉得我是在吓唬你吗？我当时根本没法理性思考。我想跑，
可那影子朝我滑过来，它完全没有脚步声，速度却特别快。我眼看就要被困住，
突然听见广播响了，说是让所有夜班人员立即到铁门前集合。”“广播？谁在操作？
”“无人知晓。我只知道那扇铁门在震动，像有什么东西随时要冲破。我们仓促赶到时，
就见队长举着一把冰冷的钥匙，胸口却被凿开了一个血洞。他把钥匙往我手里一塞，
张口想说话，可喉咙里只发出刺耳的嘶吼。我吓坏了，他却强行把我推到铁门前，
还拼命用自己挡住那个没脸影子的袭击。”小陆默然。我继续回忆：“我伸手去摸那铁门，
发现它烫得像烧红的铁板。那一瞬间，
我脑中出现很多幻觉：我好像看见自己在深夜蹒跚前行，
背后跟着一连串影子……每个影子都像是曾经在这里工作的员工。就在我不知所措时，
队长扭曲地嚎了一声，整个人被那影子拖进阴影里，只剩一地血。
”小陆的呼吸声变得细微：“然后你怎么活下来的？”“我不知道。等我意识恢复，
我正躺在公司宿舍楼外的空地上，手里紧紧攥着那把钥匙，
耳朵里似乎还能听见嘈杂的凄厉叫声。第二天，我就辞职了。”“你没跟任何人讲？
”“讲过。可没人信我。我也不敢再踏进那公司半步。我失业到现在，
就是因为这段经历把我吓破了胆。”小陆沉默片刻，忽然指向走廊另一端：“你看那儿。
”我循着他的目光望去，发现一个矮个男子正蹲在垃圾桶旁，身上披着破旧的外套。
他捏着一张宣传单，仿佛在研究。那宣传单上有金色的大字，写着：“无惧夜班，
满足特殊条件者立刻入职，无需面试。”我低声：“又是那个公司？他们在拼命招人。
”小陆皱眉：“他看起来很焦躁。”我走过去，轻轻拍了拍那人的肩膀：“哥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