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站在他身边的沈知鸢,一身洁白婚纱,面容姣好,却连一丝笑意都没有。爱与不爱,
一目了然。“这一天终于快到了,你一定很开心吧。”他轻声自语,
指尖轻轻划过照片中女人冷艳的侧脸。大门传来开锁的声音,谢淮禹迅速收回手,
转身迎上去。“回来了。”他接过沈知鸢脱下的外套,又蹲下身为她换上拖鞋,
动作熟练得像演练过千百遍。沈知鸢揉了揉眉心,神色清冷:“下个月沈氏集团周年庆,
需要你出席晚宴。”谢淮禹整理外套的手顿了顿,摇头道:“我去不了。”“为什么去不了?
”沈知鸢皱眉。谢淮禹刚要开口,沈知鸢却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
眼神冷了下来:“是因为我这段时间都在陪郁川?我们结婚第一天我就告诉过你,
我有喜欢的人。你也说过不会干涉。”谢淮禹的心猛地一疼,像是被人生生撕开一道口子。
是啊,谁家妻子新婚第一天就告诉丈夫自己有心上人,还签了三年后离婚的协议?
他不过是如她所愿,下个月就不在这里了,所以不能参加那个晚宴罢了。三年前,
谢氏和沈氏两大豪门公布了即将联姻的消息。谢淮禹从小暗恋沈知鸢,
得知能娶到她后欣喜若狂。可新婚之夜,沈知鸢却递给了他一份离婚协议。“我有喜欢的人,
但他家境平凡,沈家不许他娶我。”她语气冷淡,话亦直白,“我会用三年的时间,
成为沈氏家主,届时,再无人敢反对,这三年,我们就做表面夫妻,到期离婚。”那晚,
谢淮禹如她所愿签了字,却在阳台抽了一整夜的烟。可婚后不到三个月,
陆郁川就因为和沈知鸢赌气,消失得无影无踪。沈知鸢疯了一样找他,动用了所有关系,
却始终没有他的消息。那段时间,她整夜整夜地不回家,回来时也总是满身酒气,
眼神阴郁得可怕。直到有一天深夜,她喝得酩酊大醉回来,抱住他倒在床上。她的吻落下来,
带着浓烈的酒气,可说的却是——“郁川……为什么要走?为什么要和别人在一起?
你不信我吗?”谢淮禹浑身僵硬,心脏像是被狠狠攥住,疼得几...